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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大家所有人的微信相信都被一条新闻刷屏了《农民25万存款被划为保险只剩1元 妻子无钱治病去世》,各大门户网站都以首页头条的消息公布了这则新闻。事情是这样的:2010年的8月21日,当事人和爱人一起来到所在地区的一家银行,将25万元存了进去。他说,在他们办理完手续后,银行的工作人员还赠送给他们一份“猫抓狗咬”的保险,如发生一些意外,可以得到医药费等补偿。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当事人的钱变成了分红型保险,当他急需用钱的时候,钱却无法取出,当几经辗转,钱终于拿出的时候,却早就过了有效的治疗期,爱人已经离他而去了。

  每当看到这里的时候,读者无一不为之动容,潸然泪下者有之,热血沸腾者更有,笔者也不例外,作为一个金融的从业者,家中亲朋好友在银行中的很多,同学朋友从事银行工作的也是大有人在,笔者今天就想说说,银行的原罪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一、不为人知的银行底层人员

  笔者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和金融关系很大的环境中,笔者的家人就在银行工作,小时候笔者放学如果等不到接自己的父母,就会在家人同事供职的银行储蓄所里面呆着,可能是一下午一直等到来接自己的父母。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笔者可以说是从小就了解银行的生态。

  笔者之前写过一篇文章,说的是银行的排队问题,为什么那么多人在银行排队,银行却从不增加窗口,笔者在留言区中看到了很多攻击银行工作人员的人,说银行的柜员态度不好,工作效率不高如此云云。

  笔者还是要澄清一下,银行不愿意多开窗口这是全世界银行的共同选择,是一种银行营销经济学的必然结果,与底层的工作人员无关。大家可能不知道,一线柜员可谓是银行最底层的工作人员,他们表面上穿着衣着光鲜的制服,但是其本质的工作却与民工无异。

  根据笔者了解,银行的柜员可谓是银行压力最大的一群人,他们在成为银行柜员之前,哪个都是所谓的天之骄子,都是大学毕业,不少还是名校的博士硕士,他们奋斗读书多年,好不容易在史上最难就业季中找到了一份工作,每天天不亮就要去银行上班,等着押钞的钱箱到银行来,开始着一天的工作。中午可能只有10分钟的时间简单扒一口饭,然后就要接着上柜,据说银行柜员是膀胱结石的高发人群,就是这个原因。

  每天从银行的开业开始,柜员们都要一刻不停的去办理业务,平均每个人每天一百多个客户可谓是银行的常态,很多人抱怨柜员办事效率不高,抱怨柜员不够灵活变通,但是不知道的是,柜员的每一套工作流程都是有着摄像头的监控,任何流程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在这样的明确流程下,每个步骤一个都不能少,当然不会有太高的效率,能做到当前的这一步已经是非常不易的结果。再说不懂灵活变通,比如说办理业务身份证,银行卡基本上是一个都不能少,但是大部分的人总会有想不起来缺失的东西,那么在严格的规范条件下,柜员们其实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告诉顾客带好东西再来,否则人家就会被扣工资。

  如果大家以为柜员的工作仅仅是办好这些业务那就大错特错了,他们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还有大量的存款指标、信用卡办卡指标,理财销售指标,保险销售指标等等,这就要求柜员们需要再找出精力来做这些的工作,在这样的沉重的考核压力下,柜员可以说是银行生态链中最底层的可怜人而已。

  二、为什么银行存款成为了捆绑销售的工具

  接下来我们要说的是这次的事件,这次的事件其实远不是个案,如果不是因为救命钱被耽误了,也不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问题就在于,大量办理业务的银行柜员其实都是刚刚毕业的学生,并没有多少的资源可以来完成所谓的存款、银行卡、销售的任务,这就要求他们必须想办法,而老一辈的柜员就会告诉他们向银行的储户推销。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银行存款都成为了一种被捆绑销售的工具的原因,因为每个柜员都有着沉重的指标压力,只能依靠向这些储户推销来完成。

  但是,另外一方面则是,金融是一种极高门槛的东西,银行种类繁多的银行卡,各式各样的理财产品,如果要解释清楚找个大学金融教授过来可能都需要花费极为漫长的时间。更何况是普通的存款人了,在人们过去的老观念中,普通客户就会从主观中认为,银行是国家开办的银行,听银行的应该没错。

  然而,他们却忽略了一个问题,因为银行早就是自负盈亏的企业,既然是企业他就要以赚钱为第一目的,这样银行的出发点不是为顾客考虑如何划算,而是如何的多赚钱。这样银行就有一种冲动,利用金融工具的复杂性,反正大部分顾客不懂金融,不明白金融工具的内涵,那么就利用这一点,去引导顾客购买所谓的理财,所谓的保险来替代银行的存款,甚至不少银行理财单据和存单的长相几乎一模一样,不认真核对恐怕会一直弄不清楚。

  信息的不对称,银行理财产品的高度复杂化,再加上银行自身制度对于柜员的压迫,这几点就共同引导向一个方向,引导顾客购买银行的理财,因为只有这样银行的利润才能最大,柜员的任务才能完成,甚至在某些考核的重压下,部分柜员会铤而走险做出诱导顾客以至于忽悠顾客购买理财的现象,这就是我们本文中出现的银行存款出事事件的根源。

  大家知道了这个根源之后,也就明白了,作为普通的顾客,大家本就处于一个信息的劣势,在知识、信息都不充分的情况下,被误导出现问题就在所难免了,这也要求每个人需要有普遍的金融常识,认真阅读银行柜员所让你签订的每一份协议,这样才能避免自身不会受到影响。

  作者微信公众号:jianghanvi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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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瀚

江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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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古智库高级研究员,哈尔滨商业大学金融学硕士生导师,上海报业集团鲸平台智库专家,苏宁金融研究院特约研究员,福布斯中国U30精英榜上榜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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